一直到所有衣服都晾干,我依然没有从他的嘴里面问出来什么有用的消息,不过在唠嗑的时候倒是让我意外,知道了这个中年男人在十几年前就已经开始在海上活跃了。
也就是说,眼前的这个中年男人,很有可能就是当年船上的某一位海员。
可一想到这里我再度犹豫了起来,这个叫做马三刀的男人,出现在这里,到底是不是意外?
还是说他一直以来就是这家公司的员工?
这些疑问一直萦绕在我脑海中,挥之不去。
十几年前,那一次海上的灾难让我到现在都记忆犹深,尤其是老爹的身影,时常出现在我的梦中,这几乎让我陷入疯狂当中。
我从来都不相信老爹,真的就死在了那一片海域,最主要还是因为当初几乎所有下海的人全都被救了回来,但唯独找不到老爹的身影,这绝对不是一个巧合。
后来我即便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追问二叔,二叔始终不肯正面回答我的问题,可以说是三缄其口,得到的回答就是老爹已经死在了那一片海域。
就在我出神的时候,忽然听见耳边传来了可以吃饭了的声音。
我简单的跑了两口饭,确保自己不会太饿的情况下,重新找得一个地方思考了起来。
但是很显然,很多事情并不是光凭我一个人臆测就能得到事实的真相,我需要更多的时间去求证,尤其是当年的那一片海域,不搞清楚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,我绝对不会放手。
很快,所有人都已经休整完成了,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,所有人都没有了,继续考察的心思。
就当我们准备离开这里的时候,外面的那条溶洞有沉重的脚步声响起,就好像是某个庞然巨物正在这溶洞里面行走一般。
紧跟着就是一股妖风,从溶洞中吹了进来,那风里面夹杂着一股腥臭的味道,就好像一具尸体腐烂了之后散发出来的气味。
随着那沉重的脚步声愈发近了起来,我们所有人都意识到这个东西似乎正在朝我们这个方向走来,然而,就让我扭过头的一瞬间,一个庞大的身影陡然出现在这溶洞里面。
我面色陡然一变,冲着身后的人低吼一声。
“趴下!”
我毫不犹豫地将在身边的邵元几个人摁在了地上,而我则是吐了一口腥臭的泥土出来,吼叫了一声。
“都趴着别动!”
我的这声音让原本还在我手下挣扎的几个人顿时没了动静,一直到那沉重的脚步声,从我们这个狭小的容身之所路过,朝着这里面走去,我这才松开了他们。
当我们从这个地方出来的时候,看着溶洞地面上那庞大的脚印时,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。
我无法想象究竟是多么大的庞然巨物,才会踩出足足有一个人那么长的脚印。
由此可见,这个溶洞不是一般的大。
“那他娘的是什么玩意儿?”
胡龙整理着身上的衣物,不由得嘀咕问道。
我摇了摇头,表示不知道。
毕竟没有见过全貌,还真说不好是什么东西。
老式手电筒的灯光打在这溶洞的地面上,被红色的鬼面蟹席卷而过的地面,看上去格外的混乱。
现在当务之急的事情就是赶快离开这个溶洞,毕竟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,等到所有人都从那个地方出来之后,我们一行人这才开始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。
如果没有记错的话,这个地方应该是岛屿海边的某一处沙滩下面,至于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,多半和那些海猴子离不开干系。
不过最让我感到奇怪的还是那些海猴子,为什么没有直接给我们这一群人全都给杀了,总不能说它们这些冷血的动物居然有一天会对我们宽宏大量?
好在这一路上都比较安静,并没有其他的突发状况出现,我们一行人很快就来到了最开始的那个地方,也就是昏迷醒来的地方。
自己的石块上面到处都是血迹,甚至还能够看到人的肠子和内脏,被丢的到处都是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。
那些考察队的人,哪里见过这种场面,尤其是那两个小姑娘,直接当场就吐了起来。
我还算好,毕竟小时候就已经见过一次了,这里的视觉冲击并没有小时候在船上造成的视觉冲击大。
我打着老式的手电筒,在这里环绕了一圈,并没有发现有其他可以出去的地方,这里就好像是地下溶洞的尽头了。
倒是冯教授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这地方的墙壁上,上面的壁画深深地吸引着他。
就在所有人都一筹莫展的时候,冯教授忽然大叫一声。
“我知道了!”
“一定是这样的……!”
下一秒就看见他急匆匆地朝着这个地方的中央走去,那里有一块儿古怪的圆锥形乳石正在立着,紧跟着就看见他竟然直接抱住了那一块乳石。
下一秒,冯教授竟然直接抱着那块乳石转了起来,就当所有人都不理解的时候,我的耳边传来了齿轮转动的声音。
紧跟着地面开始晃动了起来,我面色陡然一变,一股不好的预兆,从心头猛然升了起来。
当我想要提醒大家快速逃离这个地方的时候,显然已经来不及了。
这个地方竟然类似于一个平台开始快速下降,仅仅只是几个呼吸之间就停在了下面,周围一时间陷入一片黑暗当中。
紧跟着就听见呼的一声,一朵火苗竟然自动燃了起来,随后,快速朝着一个方向燃烧过去将四周照得通亮。
这神奇的一幕将我们都惊呆了,甚至有些难以置信。
映入眼帘的是一艘庞大的木船,这一艘木船大到什么程度?
足足有那荒岛的十分之一大小,一座巍峨的船上宫殿赫然出现在我们的面前。
而承载那一座宫殿的船,足足有九艘之多。
还没有等我们回过神来,冯教授那癫狂的笑声霎时间响彻这一片空间,就好像是压抑了许久的积郁,一瞬间得到了释放。